白伊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有吃的了,拾起一旁的箸,就猛吃起来。吃到一半才疑惑地停住。
——自己不会吃了别人的饭菜吧,看这饭菜还是热的,这人可能是临时有事离开,万一等会他就回来,怎么办?
白伊急得直打转,怎么办?怎么办啊?
索性一跺脚,扔下没吃完的饭菜,急匆匆的往回走。一路上忐忑不安,一双贼眼四处转悠扫视,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回到房里,白伊一颗心还‘砰砰’地直跳——是自己吓得,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紊乱的心绪。
“为她做件事,还偷偷摸摸的,真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冰释血。”左寒晴叹息的声音又带着调侃。
冰释血只是拿眼角斜了一下他,折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对左寒晴的话未作任何回答。
“哎!一个两个,都搞不懂在想些什么?”左寒晴跟个年长的长辈摇着头、叹着气感慨。
冰释血仿佛没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屋落走去,嘴上不忘交代,“晚饭,你就直接端到白伊屋里。”
“我又不是你的侍从,呼来喝去的。”左寒晴对冰释血自以为是的下达命令极度不满,但也只敢嘴上抱怨,事情还是按他的要求去做。
沉稳有力的敲门声着实把独自沉浸在做贼世界里的白伊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心脏狂跳的胸口,颤抖着唇畔,支离破碎地发出几个音:“是谁呀?”
“左寒晴,”门外的人极度不情愿地报上名字及出现的缘由,“送晚饭来了。”
“我……”白伊刚想拒绝,门外的人像是猜到她接下来的话,没听她说完就先开了口,“我不想再端回去。”
白伊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亲自送上门,再拂人家的面子,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再说如果晚饭不吃,等到入睡前又饿的话怎么办?已经挨过一次饿了,真不想再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
“白伊,你好歹先开个门,我站门口有一会儿了,手里拎的饭菜怪沉的。”左寒晴苦口婆心地劝慰,心里暗叹:不明白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两人闹矛盾、生闷气,祸及的却是自己,一个逼着自己过来送饭,另一个看情形大有拒绝之意,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