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头的公务,即刻回府。反正都要面对,何必拖延?不如早点面对。
马车驶进侧门,停在滴水檐下,张宁刚掀车帘准备下车,一个长相俊朗,和他这具身体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一部茂密的大胡子在胸前飘啊飘。
缘自原主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张宁自然而然的张嘴,一句“父亲”还没叫出口,中年男子已大声道:“阿宁,为父回来了。”
“父亲。”张宁道,跳下车,上前两步,行礼道:“见过父亲。”
他跳下车,表现得像十五六岁的少年,既打消张勇的疑虑,又显得见到父亲十分喜悦。
“免礼。”张勇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儿子,道:“为父三年没回来,你长高了,出息了。为父高兴得紧。”
你高兴归高兴,能不能别把抱得那么紧?张宁不好挣扎,只道:“儿子喘不过气了。”
张勇臂力过人,这一用力,张宁差点没被勒死。
“你已经是兴安伯、指挥使了,怎么还这么娇气?”张勇埋怨了一句,松开双臂,道:“亏得你以后不用上战场,要不然为父还不担心死?”
其实你之前一直很担心,所以才一直没上奏章请立我为世子吗?张宁腹诽了一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话完是废话。
“刚进府就让人去叫你回来了。来,咱们父子到书房说话。”张勇一把把住儿子的手臂,朝书房走去。
张宁顺着他的脚步,和他一起去了书房。
进书房,关上房门,张勇神神秘秘道:“告诉为父,你怎么做到简在帝心的?”
“怎么了?”张宁不解。实在是张勇的神情太有问题,由不得他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