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憔悴,鬓边几缕白发在风中飘萧,满脸恳求,男生们哪有不应的,纷纷让舒母说来,只要他们知道必定会告诉她。

    “我家小柏,是不是喜欢一个叫应子弦的女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吧?你们老实告诉阿姨,他做出这事儿,是不是因为应子弦?”

    男生们没料到她问的是这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说,半晌才有一个男生勉强道:“阿姨,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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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弦是我们学校的,但她和舒柏韬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学院同一个年级,就是普通朋友吧。”

    舒母没有听到她想听的话,心里一点也不信,追着几个男生问,男生们则失措又茫然,抵挡了一阵,纷纷落荒而逃。

    他们跑得快,舒母一个老年人哪里追得上他们,很快被甩下了。几个人跑出医院大门,竟像逃出生天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耳边还回荡着舒母那可怜的恳求声。

    其中一个男生——就是那个最开始笃定应子弦被包养的——忽然站住脚,咬咬牙,转身大踏步进了医院,连其他人在后面频频呼唤他也不管。

    而舒母看到有一个男生去而复返,简直喜出望外。

    其实这个男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下舒柏韬对应子弦的爱恋,又说应子弦最近交了一个有钱男朋友,而自从那个男人几次来学校接她被舒柏韬撞见以后,他的状态就开始不对劲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男生暗暗地想,他还自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却不知道他不负责任的话对舒母产生了多大影响。

    应子弦走出派出所,心上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上午她本来没课,却忽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要找她了解情况,请她去做个笔录。她当时还以为是骗子,差点儿挂了电话。等到了派出所,听民警一说,才知道舒柏韬轻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现在想来,就应该是她和闻铭去吃烤肉那个晚上的那个未接来电了,可是她没有接到。

    民警问了她一些问题,记录在案,完了以后拿给她让她浏览一遍,如果没问题就签上字。应子弦签了字,就被告知可以走了,民警看她失魂落魄的,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被牵扯进去,便好心安慰她这不过是例行询问,她没有嫌疑,不用担心。

    应子弦胡乱点头谢过警察,慢慢地走出派出所门口。

    夏末余威仍在,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扰得人心烦意乱,扑面而来的是滚滚热浪,脚底下的柏油马路烫得可以将人灼伤,可是在烈日当空之下,应子弦却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