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忻愣了愣,刚刚还在想这位小帅哥的症状好像是和昨天他弟问她的那位朋友很像,现在听见这句话,有点感觉猝不及防。
她伸手拢了拢短发,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回道:“如果你要问在我的看法,我并不反对同性恋,恋爱自由,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
她顿了顿,选择坦言相待,“但你要问心理医生……一般的心理医生都会觉得,同性恋的心理……的确有问题,这是目前的社会大体趋向,没办法的事情。但大多数的医生还是倾向于同性恋无病论的……”
她的姿态放得自然,就像是个邻家的知心大姐姐,余临听得专注,脸色也渐渐在交谈间回温,到最后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的安慰。”
他当然知道许忻只是故意这样说,让他能放轻松一些,但他不会不知好歹地拆穿说她在扯谎。
只是说完这句话,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好像又蔓延上了一些。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心理医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职业。”
许忻笑了笑,不置可否。
许慎听不下去了。
偷听到这里,再将之前的各种事情和余临面对他时的异样一串,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太愚钝了。
他怎么就想不到,许忻说的那个“这两天才有空的病人”就是余临。
他怎么就想不到,余临为什么会主动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谁能想到这么巧。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余临心间那点隐秘的不安便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得了养料野草般疯长起来,心跳声像是从死寂的角落里重新链接上了大脑,往左一窜再向右一蹦,眼睁睁地盯着许忻起身,疑惑地走过去开门,最后在门把手往下拉开的一瞬间,猛地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