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早有巴结东宫之意,那日东宫夜宴,人分明也站在了太子身旁,既然如此,那太子便不会轻易丢弃这枚棋子,所以相较之下,太子派人刺杀的可能性太小。
楚王位居宫门外,确实嫌疑更大一些,又加上他忽然伤了胳膊,让人怀疑也是正常。
魏宁没动,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眉头微皱,表情复杂,缓了片刻后,才说:“柳大人似乎已经有了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柳云昕回了个笑,说:“下官皱眉不过是想不通,哪有什么想法?”
魏宁哈哈一笑,道:“看你机灵地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你勾引了我皇兄。”
“勾引?殿下真是说笑了,我哪敢去勾引皇子,臣这条小命还是想要的。”
“听闻你与太尉王大人有些瓜葛,可是真的?”
柳云昕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是,多亏老师提携,微臣才有今日地位,不过恩是恩,有恩当报,德是德,即便报恩,也不可失了德。”
魏宁抿着唇,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他笑说:“你倒是思虑周全,把自己的仁义道德划分清楚。不过,我想问柳大人,你觉得三皇子楚王可有杀人之嫌?”
柳云昕拜了拜,说:“眼下案子还未查明,臣不敢妄下定论。”
“你是怕吧。”
“怕什么?”
“怕失了我皇兄这靠山,”魏宁阴阳怪气地说,“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若是敢伤他一分,我便屠你全家。”
全家?真是可笑,他柳云昕哪里还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