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把你吓死,阎王爷不知道该多高兴。”钟流朔吊儿郎当地道,损人的事情,他也没少做过,“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一个一个这么机灵,会读心一样。

    “阿九呢?”白书辙没有理会,既然钟流朔在,钟九应该也在别院中,白书辙算是白高兴一场了。

    “屋顶呢,没看到吗?”钟流朔随手一指,也不管白书辙有没有看到,能听到就成。

    白书辙抬头,方才没有留意,更没有细想,如今一看,阁楼屋顶,坐着一人,因为背对着的缘故,如墨的发丝遮挡了如雪的白衣,整个人好像融入黑夜一般,令人有些分辨不清。

    得,高兴太早了。

    白书辙腾然一跃,身影已经落在屋顶,步步朝钟九靠近。

    钟九端坐在屋顶,手中拿着一张信纸,脸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声音里边,都带着一丝笑意。

    这么看来,钟九的心情不错。

    白书辙故作轻松地道“阿九,看什么呢?”

    “信。”钟九一言带过。

    “信?”白书辙走到钟九旁边坐下,不经意间就看到钟九手上的信纸,那上边的字迹,歪歪扭扭,一些大一些小,一些粗一些细,像是蚂蚁组合在一起一样,有几个他竟然认不出,实在不敢恭维,“谁写的,这么难看,大街上随随便便哪个小孩子,写得都比这个好。”

    都说字如其人,一定是个很难看的人。

    钟九也不否认字迹难看,这等字迹,实在拿不出手,不过难得秦挽依亲自动手给他留书,兴许这还是第一次,他当然要维护了。

    “一个你不敢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