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从皇奶奶那儿出来再说。”钟流朔应道,继而想起此行的目的,好奇地问道,“九哥,你向皇奶奶请什么罪啊,你有什么罪可请的,我觉得六皇叔六皇婶他们请罪还差不多?”
钟流朔的口吻,显得异常轻松,最大的难关已经过了,父皇也没有举动,这说明九哥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安,就算七哥回来了,也不愁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让父皇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就算父皇处罚,总不会赶尽杀绝,他们是自保而已,就算下了死令,到时候就兵行险招,反正有范家的兵马和庄家的兵马,逼急了,当然要反抗,被舍弃过一次的人,还会乖乖等着被舍弃第二次吗?
只是,钟九的话,却未必那么轻松,给钟流朔的打击不小。
“我若明日离开京都,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明日?”钟流朔刚开始还有点不明白,等脑袋转过弯来,随即吼道,“皇奶奶的寿宴,你想缺席吗?”
怎么曾经的那种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一夕之间都消失了,在他眼中,以前的钟九,即便安安静静坐着,眼底却也在闪动着什么,如今倒是好,更加深沉了。
“皇奶奶并不在乎那些虚礼。”钟九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一样。
“什么虚礼,这事关孝顺不孝顺,在乎不在乎,道德不道德,若是缺席,就是罪不容赦了,还能觉得怎么样。”钟流朔异常坚持,把钟九数落一通,这个时候离开,感觉遭到背弃一样。
好不容易治愈双腿了,居然还坐轮椅,好不容易回到京都了,居然想着离开,好不容易从父皇那儿名正言顺地路面了,居然马上逃了,这像话吗?
数落之后,钟流朔忽然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跟钟九拍板,一阵气虚。
钟九背对着钟流朔,并没有看到钟流朔心里的气短,不过也绝对不会任由钟流朔乱吼乱叫。
“何必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没有参加你的婚宴,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撮合一门婚事?”
婚事?
钟流朔顿时泄气了,这才从太皇太后那里逃过一劫,钟九又跟他念叨,千万别又把庄楚楚塞给他,他替钟九受了多少罪了。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