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和她的相似,不过是身形样貌间的巧合;可短短三言两语间,你说话的语气,音调,甚至生气的样子,都和她如出一辙,我真怕自己又是在做梦,空欢喜一场。”
说着,慕容曜折回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给了一耳光;耳光嘹亮间,他更入魔地欣喜自语上“会疼,真的会疼!我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是真的。”
“我真的不认识你!”
没让他的兴头继续张狂,我当即给他泼上一盆冷水。
“如果官爷此时只是来找我寻安慰,求慰藉,那好,请你紧守礼数,君惜会好酒好菜好歌舞招待着,绝不让你那五千两银子白白打水漂;但若官爷只是借他人之名,故意来寻君惜的晦气,辱我人格,那对不起,我对官爷一个笑脸都挤不出来,还望自重!”
“你能不能摘下面纱,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
他耀如星辰的眼中,不知何时泛起了层薄薄的水雾,似有隐忍,似有克制,似有期待,似有害怕,混着无数复杂情愫向我祈求而来;而我一时未能招架住,乱了心绪。
“就一眼,一眼就足够。”
足够?!
这个词如尖锐刺入迷心中,顿时惊醒了我混沌的思绪。
凡夫俗子尚且不知足够,何况他为人上人!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鬼话。
自悟透自己的蠢迷,我缓缓放下对峙多时的金簪,笑得清冷剔透“虽非我本愿,但行有行规,花姑既然收了官爷您的五千两,那我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强卖笑一回。”
说着,我摘取别在发髻上的金针,松下遮掩在脸上的面纱,昂头迎上满心期待的对人。
“官爷可要看仔细了,君惜是不是你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而四目相接下,很明显,对人期待盛盛的面上出现了异色,一股止不住的失望在慕容曜俊逸的脸上皲裂开,化作了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