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生也是个妙人,琴棋书画,上下天文,什么都能聊,什么都能侃几句。
而且丝毫不端着架子。
比起苏庆节他们,安文生的眼界见识又高出许多,倒可以和薛礼聊个痛快。
“别说那么多,阿弥,我可有件事要告诉你。”
程处嗣一脸严肃道:“最近市头上咱们的店,可是多出不少生面孔,看着也不像是买货,就是……像是盯梢,你懂吧?”
“大概是‘那位’吧。”
苏大为苦笑着举杯,和大家碰了一杯。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多半就是长孙无忌的人,开始在查苏大为了。
这种事,从上次苏大为在殿前与长孙无忌正面冲突,就无可避免了。
关键那时苏大为也没法退。
“如果那时阿弥退了,只怕生意也做不到今天。”程处嗣又叹了口气。
他外表粗豪,却是粗中有细,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那位’可是擅长斩草除根的人。”
“别说这些了,喝酒。”
尉迟宝琳听得有些烦躁,举起酒杯,自己先灌了一口,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对了,新罗的事,大家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