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微三年,十二月,正当濮王李泰薨后不久,长安城中,又发生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先是,高阳公主状告房遗直,言“遗直无礼。”
这件事就太大了,高阳公主既为房遗直弟媳,又为太宗之女,居然不顾脸面的说房遗直非礼自己。
消息传出满朝哗然。
然而事实证明,这才只是一道开胃小菜。
紧接着,房遗直也站出来反告高阳公主与房遗爱——
遗直亦言遗爱及主罪,云“罪盈恶稔,恐累臣私门。”
上令长孙无忌鞫之,更获遗爱及主反状。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任何转寰的可能,随着长孙无忌一声令下,房遗爱与高阳入狱,侦骑四出。
整个长安风声鹤唳。
铜镜里,现出一个朦胧扭曲的人影。
长孙无忌正了正自己的官帽,感觉自己神气完足,仿佛有无穷的精力。
今日更比往日起得要早了些。
“大人。”
门前阶下,早有黑衣下人跪住,双手奉上一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