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莲芳楼的生意越发好,海云从白先生处得了张包房的戏票,他是不爱看戏的,就给了淮月。
淮月这几日也忙,成日的埋在账堆里,又巡了一遍庄子,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方才歇了一日。
阿葡从没去过戏楼,打从淮月说会带她一起去那日起,就十分的期盼兴奋。
“说梦话都记得要看戏呢!”
阿荔看着一早上起来就哼着小调的阿葡,哭笑不得地说。
初娘也要一道去,她穿了件蕊黄色的新袄子,掐得腰细窈窕。
淮月上下瞧了她一眼,笑道:“初娘真是长大了。”
那一年还是怯生生的一张娃娃脸,渐渐的,眉目间竟也有了娇俏和媚意。
初娘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个酒窝跟装了蜜似的甜。
“岑大哥,早膳吃了吗?”阿葡跳上马车,伸手搀扶淮月。
岑山重重点头,笑出一口白牙,“大油肉包子,香极了。”
阿珠把上马凳交给冯伯,自己上马车时就困难了些。
她正要稍微提起裙子,好动作一些,就见岑山把自己的手肘伸了过去,同时撇过了头。
阿珠犹豫片刻,轻轻的将手搭了上去。
“那你喝鱼羹了吗?”阿葡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