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到底是保住一条性命,只是被剥了官身,成了一个平头老百姓。
已是万幸。
江家玉则没有从军中出来,淮月起初不明,她虽有卑劣之处,但到底不曾真正造成伤害。
墨言特来与她解释一番,说,陈氏的疫病是江家玉所为。
江家玉入林府,陈氏自然十分不满,刁难讥讽自然是家常便饭。
于是,江家玉偷偷回了一趟黄家,恰在军医派人去清理黄潮屋中用具之前,拿走了黄潮用过的一副杯碗。
她假意奉承,卑躬屈膝,细细挑了一盏血燕炖给陈氏,炖好后装入碗中,呈给陈氏。
若是寻常燕窝,陈氏许也不会吃,但血燕更珍贵,陈氏照例对她讥刺一番,吃了那过了病气的燕窝。
“这岂不是火中取栗?稍有不慎,简直是自取灭亡,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忧。”
淮月没见过江家玉这样又毒又蠢的人。
墨言道:“她也算小心了,自己拿杯碗时都用油纸垫着。而且她是听说陈氏接下来要替亡母在佛堂念经七日,接触人甚少,觉得机会难得,不如一搏。”
“博什么?给人做妾也值得她去博?”
见淮月对江家玉似乎还有一点痛心疾首,墨言本想告诉她江家玉的歹毒心思,但又一想,淮月未必不知,且江家玉此生再不可能害淮月了,便道:“这样的人,娘子不要费心去想了。”
淮月无言点头,冯嫂子挎着竹篮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翻捡。
“娘子,我买了藕、萝卜、素鸡,家里还有笋干,腌菜,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