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真若有所思地看着扶璃：“那凡人是何人？曾经有过因果？”
“是我在琅嬛秘境内打伤的一个散修。”
扶璃看了念真一眼：“佛子可还记得罡风之域？在你去之前，我从罡风之域出来就被那人偷袭。
他想杀我，我断了他全身经脉，使他从此与仙途无缘。
没想到他还当真能从琅嬛秘境中出来，看来是有人助他。”
昨日见到这人，虽然面相变了，整个人也相差很大，但由于她在罡风之域内被凌迟整整三日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对这个出了罡风之域后第一个对她出手的人，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他为了夺宝出手，她为了活命出手。
对于修士来说，断他仙途比杀他还狠，他不可能不记恨。
毕竟推己及人，若换成是她自己，她也会记恨。
有些时候就算是自己的过错，但在自身承受的代价过大的情况下，大部分人就会选择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逃脱自我谴责的情绪，将懊悔转化成怨恨，以此来让自己内心好过一些。
这便是人性。
遇此等大事还能想通之人世间少有，她从不赌人性。
所以若是他还是修士，自己基本一个照面便直接动手了，哪里轮得到他逃脱的问题。
只是如今他是凡人，平白无故杀凡人沾染的业力比杀修士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