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仁哪里肯轻易认下这桩命案。

    见覃掌柜的嘴巴够严,知道撬动无望,干脆扬声道:“好啊!老覃,原来你早就跟夫人串通好,就打算今天一起来诬陷我啊!

    我知道你一向垂涎她的美貌,听她的吩咐远胜过听我的,可你做人也不能这般昧着良心说话,这可是人命官司,弄不好那是要杀头的!

    你要不再仔细想想清楚,你这般辛苦在外奔波,不就是为着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吗?

    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她们怎么过活?”

    覃掌柜一听这话彻底急了,分辨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人命官司!今日说的自然都是实话!

    你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以我的老婆孩子做威胁,让我来替你抵命不成?!”

    沈娇冷冷道:“还算你能听得出好赖话,算不上太蠢。”

    事情已经交代得很明了了,沈娇便吩咐家丁上前将两人分隔开来。

    乌嬷嬷想到当年沈老太爷的死,一时捶胸顿足,忍不住再次厉声呵斥。

    “老覃!这么说你后来是知道老太爷在易方巷里出了事?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肯回来禀报一声?你这哪里像有一丝悔过的样子!”

    覃掌柜不住的磕头哭着道:“我胆小,怕陈良仁报复我……”

    沈娇已经懒得再听这些废话了,只仰头道:“贾县令!案情我已经审问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要仰仗您主持公道了!”

    众人这才看到,原来人群之后不知何时起,站了位一身官袍的县太爷和几名捕快,为首的正是西城衙署的贾县令。

    贾县令背着手,大摇大摆得走上前来,睨了眼覃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