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郁笑着俯身拱手:“大公子气质卓然,想必那些姑娘,都已经对您芳心暗许了。”

    子路更是笑得一脸得意,随之又觉好像太过,便又吐着舌头低声道了一句:

    “那都是因为她们看着是大公子您的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您如今身子眼看要大好了,这亲事也该张罗起来了,老太君还等着要抱重孙子呢!”

    温庭郁:“……”

    沈娇等三人如约而至,子路同温庭郁笑着迎了上来。

    子路比之前见面那日时,神情更加恣意畅快,举止豪放流畅,简直比纨绔还纨绔。

    沈娇冷眼打量子路与银镯相互嘘寒问暖,脑海中极力把他与薛怀京对上号,却发现怎么都重合不了。

    温庭郁也同样是一脸愁容,目光虽然始终没从银镯脸上移开,却越看越觉得失望,又不甘就此放弃。

    一行人上了船,游船开拔,行驶在这碧水蓝天之下。

    子路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先是豪放的领着众人,把这华丽丽的游船逛了一遍。回到船舱之后,又命教坊司乐ji歌舞助兴,一幅纸醉金迷的模样。

    这些呼朋唤友的手段,他原也是瞧温庭郁做惯了的,好难得能让自己演一回主人,便很快把临行前大公子的叮嘱,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温庭郁静静看着两人,越看越觉得胸口堵得慌。

    这游船开拔了也不能停,船上也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他便撂下子路,出舱门,打算上甲板上透透气。

    风和日丽,湖面碧波无痕,倒是个出行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