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驰手欠的按住钟景添的后脑勺,强势让他的视线离开,后才嗯一声了事。他垂下眼帘看自己裆部,确定没发生什么变化才继续挨着青年走。

    他那覆在后脑勺的手指缓缓下移,直到重新放在青年洁白的后颈上,传来的体温让他感到青年的真实,他皱眉略显狼狈的把手移开。

    钟景添挑起眼尾看项驰时正对上那人眼上波涛汹涌的爱欲。他看到古铜色脸颊上的眼睛带着短而硬的睫毛,突然就顿住了。他的视线很快收回,可那双桀骜的眼睛却久久的停留在他脑海深处。他想开口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沿着橡胶跑道慢慢的走。

    他们彼此各带着青筋血管的手臂不时触碰。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许是气氛尴尬,又或者是不想让他们之间出现久久的留白,项驰挑着眉问。

    “初三。”钟景添抬起头看向绿茵场对面的人群,吸一口新鲜空气:“中考那会压力比较大,就试着吸烟解压。”他顿了顿:“其实没用,只会出现短暂的精神麻痹,清醒过后还是要面对一切。”

    “那天你为什么又吸烟?”他眯起狭长的布满野心的眸,神色自若的发问。他个人虽然抽烟喝酒,但也知道其不良和坏处,打心底反感这些行为,现如今钟景添这样圣洁的人也做这种事,自然让他有些不舒服。

    “项驰,有些问题适合点到为止。”钟景添抬脚踢开孤零零的横在跑道上的小石子:“你这让我没法回答,因素太多。”

    男人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沉重和无奈,低笑两声,抬手褪掉身上青年的卫衣,还给青年。在交接递给时没脸没皮的伸手触摸青年的手骨节。

    “我去那片参赛,等会儿你也来,我能拿第一。”

    钟景添拿着衣服静静地看男人矫健的背影,一会儿,才抬起被男人摩挲过的右手低头嗅了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暗暗滋生,像橘猫去世那天一样,心里有些怅怅的。

    他去卫生间放水后用凉水洗几遍脸才走到二百米跑观众席的地方。

    钟景添刚找到六号跑道站着拉腿的项驰,裁判就嚷了一句,接着开始吹哨。

    男人胳膊大腿处的肌肉在动作间都可以直接看见,那是少年人因运动而天然产生的没有任何药物成分存在。钟景添轻皱眉头,制止自己看向项驰臀部的视线。但他却有些羡慕,男人身上的腱子肉有些过于性感。

    当下主流审美所看好的白幼瘦以病态的趋势快速侵蚀青春期孩子的思想。洁白,幼态,瘦弱不仅被罩在女性身上,更有甚者是男性也逐渐被这一思想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