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伤到骨头,周宴时试过了。
他就要站起身来,可才起了一半,腰间的衬衣便被温凉抓住,“小舅。”
他半弓着腰,她半仰着脸,他站着,她坐着,两人就那样无声的对峙着。
“小舅,你扶我一下,我起不来,”虽然没伤到骨头,但皮肉是真的疼,最要命的是她晕的厉害,她自己都站不起。
当时喝的时候没感觉,可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
幸好她才喝了两杯,幸好那个混蛋男人打扰了她,不然她只怕得醉倒在酒吧里。
周宴时下颌紧绷,“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稳当,从小你妈就教你的规矩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可他还记着,周宴时的话唤起了温凉小时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
温凉小的时候是那种走种带风的女子,用她妈的话说她就不会走路,她只会跑,可是跑得有跑的本事啊,她偏偏没有,她跟脚下没有扎根似的,所以磕倒于她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
今天磕破手,明天磕破头,后天磕破脑袋,甚至连鼻尖都磕破过。
幸好她的皮肤很偏爱她,不然现在她这张恐怕根本没法看。
别的小孩受伤了总是被哄被疼,可到她这儿还得多挨一顿揍,外送一顿数落和一通规矩。
每次那个时候都是周宴时过来打圆场,或者偷偷带她去外婆家处理伤口,她还能得一块糖吃,是周宴时哄她不哭的神器。
她陷入回忆中,眼睛盯着周宴时失了神,他似乎看出什么,如同被这黑夜浸染的眸子浮起一抹柔软,他重新蹲下将她抱起。
起来的刹那,温凉被晃的又是一晕,她本能的搂住了他的后背,肌肉的有力感让她手指微微一缩,不用看也能想像出他脱下衣服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