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远被宋渊的这一句问得有些懵，不明白二师叔为什么要这么问。“不对劲？”
宋渊想起自己刚才找到薛旻时的场景，沉声道：“他恐怕……已经有心魔了。”
“心魔？！”宁云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薛旻，“薛兄能有心魔？”
这句话要是换成“薛旻女扮男装，其实一直是个女人”，说不定他的震惊程度都没有现在严重。
“开玩笑吧，那可是薛兄哎……”
比起宁云浅的大呼小叫，柳思远的反应却显得平淡的多。
“师叔，您告诉我吧。您找到阿旻的时候，究竟看到了什么？”他冷静道。
宋渊看了柳思远两眼，随后移开视线，看向展台的方向，声音平淡道：“他在虐杀凡人。”
不是简单的杀害，而是“虐杀”。
当宋渊赶到时，其中有两人已经无力回天了。薛旻将其余几个凡人堵在角落，高高掐起一名武将的脖子。
他的五指缓缓收紧，最终“咔嚓”一声，武将的头无力垂到一边，嘴角渗出些黑血。
等走的近了，宋渊才看清楚，刚才那名武将的两条胳膊已经没了。看断口，像是被人生生扯下来的。
血喷的到处都是，剩余的几个凡人惊恐地躲在墙角，面对同伴的死亡，无助地大呼仙人求饶。
完全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靠近时宋渊还留意到，尸鬼奇迹般的没有被血腥味吸引，反而像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一般，没有任何一只靠近薛旻所在的这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