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安摘下眼镜,抽了张纸巾低头擦拭,“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陆锦川抿了口茶,“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那么大费周章的把沈修与弄进去,恐怕也不是举手之劳那么简单吧。”程牧安道。

    从沈修远亲自接他出来,他大致就猜到了这件事不简单,之前路上已经听沈修原感叹了一遍。

    陆锦川朝他看过去,“真要计较,确实不是举手之劳,而是开个口的事情。”

    那眼神,那语气,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程牧安笑了笑,“不愧是你。”

    陆锦川还没说话,程牧安又说:“不过没必要牵扯上其他人,我有能力自保,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陆锦川放下杯子,眼眸微沉,“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程牧安道:“说笑了,作为律师,只是觉得手段有点过激了而已。”

    与其说牵扯上别人,不如说他自己不想欠任何人罢了,特别是他。

    陆锦川笑了一下,“程大律师在这里跟我讲正义,可能不大合适。”

    程牧安默了默,一种被人揭开遮羞布的羞耻感涌了上来,毕竟最终受益人是他自己。

    他现在在这里谈正义,确实显得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