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郭文州寝食难安,他悔不当初。
当初樊益贤授意他写那篇文章时,他该拒绝的,要是早早地拒绝,自己如今也不会被放在油锅上煎熬。
他算是看出来了,樊益贤一心想往省里调,在省里铺了不少关系,就算真出了事,还能找找关系。
可要是自己出了事,一没家世,二没人脉,上哪找人给擦屁股?
想到自己苦熬多年混得如今的地位资历,却因樊益贤随时都有可能前功尽弃,他心里就苦闷的紧,也连带着埋怨上了樊益贤。
这几天,他都在偷偷准备材料,去应聘别的报社的主编了。
常青附近的报社是不能指望了,他打听的都是远一些地方的报社。
反正他孤家寡人,没什么家庭负担。
所以,樊益贤站在办公室门口向他招手时,他整理应聘材料的手猛然一抖,材料洒落一地。
得亏是离得远,樊益贤只淡淡一句让他把稿件收好就来办公室。
郭文州低眉臊眼地,犹如打了败仗的公鸡。
“总编,什么事?”
樊益贤一心都在回味和秦康民的谈话,没注意到郭文州的异常情绪,把要交代的事跟他说了。
良久,郭文州拧着眉头从樊益贤办公室出来,行色匆匆地往报社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