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郗淮很明显的顿住。
郗潜躺在身后的凉席上,枕着右手,闭上眼睛。
“不为何,只是知道了他的用意。”
“今夜,我在这里守着即可,你回去吧。”郗淮侧身,瞧着郗潜。
郗潜呼吸沉重,“我也在这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末了,郗潜缓声补充,“大哥不在,你若是再出点什么事,我无言愧对。”
郗淮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我这贱命,不值得你这么说。”郗淮自嘲地笑了一声。
讲究尊卑,他是庶子出生,在家中本就没什么地位。
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从不站队,旁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若说他无情无义,也是真的。
为自己的生算计,也是真的。
“贱命也是命,你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一点,你是庶子,没地没位,有些手段,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郗潜话锋一转,“你别忘记了,你现在不再是在宋国,而是后宋,另一个新的天地,这里都是底层的百姓居多,没人会害你。”
“而你,现在有了新的宅院,一人居住,也是有了自己的家,你何苦,还这样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