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红木嵌螺钿缎心百鸟朝凤屏风,确实将游小霞、温绣绣两人,遮掩得严实。
“小霞,你毕竟与孔斌见过面,留了一点印象,怕是容易被辨认出来,要不我来刁难吧。”温绣绣嫣然一笑。
“绣绣,我支撑得住。”游小霞哈欠连连,眼泪都溅落出来。
不过,温绣绣递来定窑白釉黑彩卧鹿纹如意形枕,游小坦然躺下。
“孔郎,对吧?”温绣绣轻咳几声,声线立即变得柔和流畅。
“娘子有何吩咐。”孔斌作揖道。
“将这里清洗一遍,我嫌脏。”温绣绣故意将脏字咬得极重,带出一丝一缕暧昧笑意。
在听雨洲,乃至平康坊,听话都是要听言外之意。
温绣绣的言外之意是,孔斌最好将自己清洗一遍。
可是,孔斌也可以假装自己听不懂言外之意,当真是执着笤帚,勤勤恳恳地打扫,直接将游小霞熬得呼呼大睡。
哎,论刁难人,还得看游小霞的手段。
游小霞真是佩服投了温绣绣这刀子嘴豆腐心。
于是,游小霞一觉醒来,伸了懒腰,眼珠子便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孔郎,你说,我和舞阳长公主比起来,谁更貌美。”游小霞捏着柔媚调子,手指不自觉地翘起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