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很不好意思地看向儿子儿媳,她为了省点钱,可耽误大事了!

    华皎皎微笑着摇摇头,拉她坐下,“人无前后眼,我们谁都不知道今天会遇见那个放蛇的,真要计较的话,也怪我和顾铮自己过来晚了。”

    顾母被儿媳妇这番安慰说得心里熨帖极了,哪像她生的那个臭小子,追不到人不说,一回来就给他娘老子头上扣了个屎盆子。

    要是破坏了她跟儿媳妇的感情,看她不削他的!

    顶着亲娘要吃人的目光,顾杰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然后狗狗祟祟往嘴里塞了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烧肉,安慰自己受惊的小心灵。

    顾母没好气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这几个月在你二哥二嫂家吃了这么多好的,咋不见你有点长进,以前在村里光着脚跑最快,现在穿双鞋还跑不赢城里人了?”

    顾杰也不顶嘴,咂摸着嘴里的红烧肉,可真香啊。

    要是他吃了红烧肉再去追,肯定能跑得更快。

    “我看那个人不像城里的,”顾父替小儿子说了句,“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抓蛇去县里卖,要二两以上的活蛇,有次我俩抓了一麻袋的,卖了三十多块钱。”

    顾母怎么会不记得,靠那四十块钱一大家子过了个肥年。

    尝到了甜头,有一次洪峰来得早,她又去大堤上抓,让老头子打下手,结果装袋的时候没注意,一条毒蛇把老头子给咬了,差点一命呜呼。

    钱可以再找,老伴没了就没了,加上村里又有些迷信说法,那之后她就不敢再抓蛇卖了。

    顾母诧异看向顾父,“你的意思那个人也是山里专门抓蛇来卖钱的?”

    顾父点头,城里人和一般的农民很难弄到那么多活的蛇,但对于捕蛇人来说就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