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了。

    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目光死死盯着我偷看的方向。

    可爸妈却没有半点伤心,只顾着抱起那团淌血的肉球,如获至宝。

    我开始怀疑,我家那道菜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了。

    难道娃娃汤,真的是用娃娃做成的?

    还是姐姐生的娃娃。

    难怪,姐姐这两年来一直在怀孕,肚大如盆,却从未见过她诞下一个婴儿,可家里的娃娃汤却是一直稳定供应。

    想到这里,我身上的汗毛霎时立了起来,后背的衣服因汗湿死死黏在了皮肤上,冰凉凉的。

    爸爸抱着肉球进了厨房,我紧接着跟了过去。

    厨房灯光昏暗,地板常年是暗红色,像极了一层层干涸的血垢。

    案板上刀痕遍布,每道沟壑里纵横嵌着血脓,擦也擦不干净。

    爸爸每挥刀一次,厨房里就传来一声婴儿的惨叫。

    隔着一扇扇布帘,那些客人明明能听到惨叫,却也熟视无睹。

    仿佛清楚自己吃的是什么,并且非常期待着。

    直到惨叫消失,屋里一会就飘出了娃娃汤特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