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传出去,少不了惹些闲言碎语,平白污了三叔威名。”

    贾环睨了贾兰一眼,冷哼一声,挑眉道:“兰哥儿,你可是出息了,去金陵读了这几年书,倒像是历练成老嫖客了!

    等明儿我就去和你娘说,你在金陵成日眠花宿柳,在青楼里有三五个相好。”

    贾兰被这话噎得满脸涨红,脖颈处也泛起绯色,连耳根都烧了起来,结结巴巴辩驳道:

    “三叔,您可别冤枉侄儿,侄儿不过是跟着同窗偶来一遭,略知晓些里头门道罢了,哪能担得起这腌臜称呼!

    侄儿在金陵一心只读圣贤书,断不敢行那荒唐之事。”

    一旁的贾芸、贾琮、贾菌、贾芝笑得眼眶泛泪,忙不迭打起圆场:

    “三叔(弟),兰哥儿向来守礼,您就别打趣他了。

    咱今儿是来放松的,快些入席罢,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众人落了座,鸨母扭着水蛇腰,满脸堆笑迎上来,手中团扇轻轻摇曳,脆声吆喝道:

    “哟,几位爷大驾光临,可把咱这醉仙楼的蓬荖都照亮了!

    今儿个姑娘们都精心打扮着,就盼能入爷的眼,不知爷偏好哪种?

    是娇俏可人的,还是温婉大方的?”

    贾环不愿在小辈面前露了怯,下巴微抬,拿捏着腔调道:

    “你也别给我藏着掖着,去把你这最好的姑娘给我喊来,芸大爷请客,还怕少了你的银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