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拂叶的眼神不似作假,仿佛只要褚炽一点头,他就立刻会用匕首割开自己的皮肉,任由血液肆意流淌出来,只要褚炽高兴。
空气因姬拂叶的那句话而凝固了一瞬。
褚炽沉声道:“过来。”
姬拂叶立刻照做,走到褚炽面前来,看起来乖巧极了,就像是毒蛇自己磨掉了毒牙,心甘情愿任由褚炽捏着他的七寸。
“低头,眼睛闭上。”
姬拂叶依然听话的闭眼低头,他以为褚炽会亲手在他的身上留下美丽而残酷的伤痕,就像对待展辞春那样。
那将会是最刻骨铭心的烙印,是他和褚炽肉体相触的糜烂果实。
他会感恩戴德的承接这份痛楚,比展辞春做得更好。
可是在恐惧与期待中,姬拂叶等来的却是轻柔的抚摸。
她在摸着他的脑袋,像是撸猫撸狗那样,并不温柔,但不难让人感觉到主人细腻的爱意。
“好不容易这次来见我时没有受伤,你还非要自己给自己添点新伤吗?虽然你满身伤痕的样子的确有种破碎脆弱的病态美,但像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
姬拂叶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两条腿都灌满了铅,一步都不能挪开,或者是,他也不愿挪开。
褚炽放下手时,姬拂叶猛然抬起头。
“没、没关系,我可以承受的,如果你喜欢我流血的样子的话。”
他将自己别在腰间、随身携带着的银质匕首脱下鞘塞进褚炽手中,刀尖正对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