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岸生开始后悔的时候,东西已经顶上了他的腿根。
许岸生心跳得厉害,浑身像是被点着了似的发烫。
他想推开常李,对方滚烫的手却拦在他腰间,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那话儿又热又硬,直勾勾贴着他腿侧的嫩肉,教许岸生想起这可怖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跳动的感觉。
常李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抗拒,停住了继续上顶的动作,粗粝的手抚上许岸生光洁的后背,专心致志地吻着许岸生的唇角、下巴、颈侧、锁骨,一路流连。
许岸生的世界一片黑暗,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触碰都突如其来又异常具体,对方柔软的亲吻和呼出的热气落在他身上,让他身心都一片酥麻。
他看不见,他不知道对方下一次抚摸、下一个吻会落在哪里,他只能紧绷着全盘接受。
太敏感了,太敏感了。
常李一边亲着许岸生一边想。
他的一点点触碰都会让对方轻颤。
常李压抑着身下的热流,长吐出一口浊气,稍稍松开了许岸生,转而在对方背上轻抚着给对方顺气。
他自己却气息不稳地将头埋在对方颈窝,侧脸在对方耳边轻道:“别怕、别怕……”
他嘴上这么说,声音却干哑得要命,下身硬胀得难受,又怕吓到许岸生,只能毫无章法地轻蹭着对方。
“别怕……没关系,别怕……”
常李喘着气,气音模糊地重复着,喉咙滚动,难耐地吻着许岸生的耳后、耳侧,最后忍不住轻轻咬上了许岸生的耳垂,犬齿在上面碾磨啃咬。
许岸生晕头转向,却仍察觉到了对方的隐忍与难耐,于是他摸索着往下,握住了常李硬烫的阴茎,稍稍往自己下身送了送,气喘着小声羞怯道:“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