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牌打完都半夜了,心情似乎真的好了点,但一旦离开那种声色犬马的氛围,四周又重新沉寂。
方霓站在寒风中走出院子时,一直垂着头踩着自己的影子。
屋子里有暖气还不觉得,到了外面才觉得冷。
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穿的这么少?”身后传来谈稷的声音。
方霓回头,他踩着台阶从里面出来,皮鞋锃亮,一丝不苟,身上穿的还是刚才牌桌上穿的那件衬衣,领口微敞,质地挺括的衬衣包裹着宽阔坚实的胸膛。
逆着风的缘故,薄薄的衬衣被吹得无比贴合肌理,包裹着壮硕隆起的胸肌。
方霓移开视线,不好意思看。
她脚下倒映的影子渐渐被另一道高大的影子碾过,重叠在一起。
方霓这才意识到他过来了,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谈稷本来就比她高,站在高她一头的台阶上,更有山岳压顶般的压力。
虽然他在距离她一个台阶的地方停住了。
方霓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谢谢你照顾我,我知道我牌技不佳,以后就不来你们的局了。”
她看出来刘骏似乎有意在针对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玩牌这种事儿,特意照顾就不是玩了,是一种压力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