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退缩了。
来之前没人告诉她,镇国将军条件如此非人,见过大风大浪的沈望舒自知吃不消。
看见自己,她像是受到了惊吓,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本就紧张犹豫的陈廷心头更是难受起来——常年游走生死边缘,他的身体千疮百孔,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丑陋又可怕,她不愿意也是正常的。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会被嫌弃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她说不要,陈廷还是有被伤到,重新系上衣带后扭头就走,房门被关上,发出吧嗒一声响。
......被拒绝之后还死皮赖脸留在此处未免太丢人。
沈望舒:“......?”
就这么走了?他可还翘着呢!
虽然陈廷一言不发离开了,走时面色也沉沉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可沈望舒听到他在心里难过的说:“这个世界上果然不会有任何人亲近我。”
“所有人都害怕我,逃开我,新婚的妻子也不喜我,我都不计较她的身份了,她怎能嫌弃我!”
“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心和尴尬,我走就是了。”
听完全程的沈望舒:“......”
居然这么玻璃心,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而已,至于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镇国将军有多憎恶她这个妻子呢,新婚之夜一半还没过去就出了婚房,可他明明是自己走的!
沈望舒坐在榻上发了会儿呆,没一会儿门口等候的桃红小心翼翼进来了,红嫁衣被剥落在榻下,她不太敢贸然掀开帘子,只看到红纱帐下主子半拢着雪白里衣的纤细背影,不太确定的问:“夫人,要叫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