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其实冬日宴那晚才写完一封家书送出去,信中问了他最近的情况,又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与他,说自己在将军府挺好的,还见到了嫡姐,最后哭唧唧的告诉陈廷,今日的宴会上有个登徒子盯着自己看了许久,让他快些回来保护自己。

    在信中撒娇这种事儿,是没有当面说来的羞耻的,沈望舒提笔就写,反正就是手腕一动的事儿。

    至于那人看了会是什么反应——上一封家书他就没回,随便他什么反应吧。

    从宁王府议事回来,未来的时间一下子规划清楚,好像气氛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各位藩王进京,太子和五皇子的对峙已经进入尾声,这三天时间大概就是留给五皇子最后的挣扎机会。

    这样一来,沈望舒暂且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外头的五皇子是怎么挣扎着自救的,又是怎么垂死反抗......将军府的她是一概不知。

    张岱回去之后就开始闭门制作人皮面具了,沈望舒的知识量没他扎实,抓紧时间温故重金属中毒的各种药理知识,顺便研究了一下目前京城盛行的主流丹方——就是大户人家都吃的那种。

    多多少少都添加了各种重金属,铅、汞之类的都算常见,还有小众一点的,库库往嘴里炫,也不知道吃下去有什么后果,反正吃完都感觉自己面色红润精神倍儿好外加力大无穷。

    各个都中毒,中毒最深的现在已经躺着起来不来了。

    到了第三日,就是约定好进宫给皇帝看诊的日子。

    张岱提交过去的名帖果然轻而易举审核过了,沈望舒这两日叫人留心了一下外头的情况,得知五皇子如今已经被打入诏狱,没了任何东山再起的余地。

    这场夺嫡之争,从明面上来看,终于落下了尾声。

    但对于他们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群臣会诊的时间安排在中午,张岱当然不能直接从将军府出发,他一早过来和梅雪配合着,帮沈望舒伪装易容好以后,就上了将军府门口一辆不打眼的马车,几经周转,到了几天前就定好的客栈,装作从那里出发。

    客栈里,沈羲和已经提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