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裂缝，是悄悄出现的。那周五，我在C场上等他。他说好补习完来找我，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讯息已读却没有回应。等到校门口人都快走光了，他才喘着气出现。「对不起，补习拖了。」他像往常那样想牵起我的手。我却退了一步。「你是不是…在躲我？」他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最近你常常说没空，下课也不来找我，讯息也都很慢才回。是不是你觉得在一起太麻烦了？」我本来不想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但那一刻，情绪像水坝溃堤一样汹涌。「不是的，我真的只是太忙了。」他低下头，语气有些烦躁，「你也知道我妈一直管我，又要准备学测…我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太分心而已。」「所以我变成分心的原因了？」我反问。他皱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可以不要每件事都往心里去？」「我只是…想知道我对你来说，还重不重要。」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後悔了。他闭上眼，像是压抑着什麽情绪，然後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黏了，喘不过气。」那句话像刀子，直接cHa进x口。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好，那我知道了。」我转身想走。他却一把拉住我。「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回头看他，那一瞬间，我们两个都红了眼眶。「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累？我也会怕，一个人扛着我们这段感情，被当成笑话，被议论，还要假装没事。」沉默落在我们之间，b任何吵架都难受。我们就这样站着，晚风把C场吹得有些冷，他的手还抓着我的袖口，却没再开口。我没有甩开，但也没再靠近。那天我们没有说再见，就这样沉默着回家。讯息静静地躺在聊天框里，没有人打开。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结束。但我们也知道，这一晚，Ai，好像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