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
一声麻酥酥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听得赵四鸣脊背发凉,胳膊长满了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死动静。
回过头去,就见邱翠珍泪眼朦胧,抽抽噎噎地蹲在地上,“四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肚子一天天显怀,如果不找个背锅的,她的处境会更凄惨。
赵四鸣冷笑,“邱翠珍,咱们俩有缘无分,以前我太傻帽了,以为能用真诚来打动你。经过这事我才明白,我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修自行车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我连爸妈都没孝敬,一发工资就紧着给你买吃的、买喝的、买衣服穿。可你踏马的还跟别的男人鬼混,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赵四鸣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你这种女人。”
浪荡,无耻,做作,不正经,纯纯一贱人。
听四鸣把话说得这么决绝,邱翠珍哭得更凶了,“四鸣,我知道你很嫌弃我,但谁年轻时候不犯错呢?只要你不计前嫌,我现在就愿意跟你领证。”
领证?
赵四鸣表情一滞。
他无数次幻想跟翠珍领证的画面。
只要盖上钢印,翠珍就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娶这么漂亮的女人进门,他做梦都能笑醒。
但现在,被狠狠伤过一次后,四鸣反倒把结婚看得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