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田面色一惊,手里的苹果‘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老四把姓李的打成那揍性,公安是不是来抓他的?
他一辈子也没见过啥大世面,冷不丁看到一群大盖帽,心里阵阵发毛。
梁春梅倒是比他淡定多了,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虚。
“赵师傅,梁大姐,我是辖区派出所的顾所长,今个儿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别怕。”
顾所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梁春梅把嘴里的李子核吐出去,抬起眼皮,“谁说我怕了,有事说事。”
顾所长表情一怔。
这妇人似乎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难怪宋厂长会谈虎色变、不愿直接面对她了。
顾所长笑了笑说,“伤情报告我们已经看了,案件经过也大概了解了,是李海山先动手打人的,这事说破天去也是他的错,法律是不会包庇他的。”
说到这里,顾所长敛住笑容,眯起眸子,“但是,你拎着菜刀不分青红白的砍人,这在法律层面上,也是故意伤人的一种,所以......”
“所以我就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被那群混混打死,然后跪在姓李的面前求他手下留情对么?”
“不是,梁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是啥意思?”梁春梅冷着脸,“姓李的砍了我一刀你只字不提,我老伴被打断鼻梁骨你问都不问,我家老四全身遍体鳞伤、床都下不来,你更是装聋作哑。顾所长,法律是保护那些权贵的,还是维持正义的?如果都不是,那还要法律干啥,要你们这些大盖帽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