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金家老少还没起来呢,大门口乱糟糟的,堆了很多杂物。
听到敲门声,金家老大金怀民骂骂咧咧地下了炕,趿拉着破鞋走出来。
推开院门一看,金怀民心里一悸,这大盖帽咋来了?
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弟妹,金怀民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来找怀顺的吧?”
梁春梅眯着眸子,“去把他给我叫出来。”
这金家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好东西。
金老太太偏心老二怀民,对兴艳百般苛刻,非打即骂。
从前梁春梅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二鸣身上,对大女儿的生活关心甚少。
这一世她不把老金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就算白活。
金怀民道:“我二弟昨晚喝多了,还没醒呢。”
“没醒就叫醒他,让开!”
梁春梅拨开金怀民,去厨房打了盆凉水,进屋‘哗啦’一声全泼在金怀顺的头上。
“哎哟,谁啊,疯了吧?”
金怀顺从炕上跳起来,全身被淋个顶呱透。
正想破口大骂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兴艳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