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再次热闹起来。学生们收拾书包，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关于“三千万捐款”的讨论还在耳边回荡。林凡转头看向周建，笑着说：“走吧，一起去吃饭，我请你。”以前没钱的时候，林凡没少蹭周建的饭。周建那时候二话不说，自己吃什么就请林凡吃什么。现在手里有了钱，他自然不想亏待这个朋友。周建推了推黑框眼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凡哥，谢谢你啊。”“不过一会儿社团有个活动，我得过去忙，不能跟你去了。”“下回吧，下回我一定跟你吃一顿！”林凡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行，下回吧。你忙你的。”他站起身，背起包，独自朝教室外走去。周建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语：“凡哥难不成真发达了？居然有钱请我吃饭……”出了教学楼，林凡慢悠悠地朝食堂走去。阳光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空气中夹着青草的香味。江州大学的食堂不算豪华，但饭菜花样不少，炒菜、面食、小吃一应俱全。以前林凡手里没钱，囊中羞涩，吃的最多的就是五块钱一碗的杂酱面。简单实惠，能填饱肚子。现在不同了，那些没吃过的菜自然是要尝一尝的。他走进食堂，径直来到炒菜窗口，点了几个菜：辣子鸡丁、鱼香肉丝、蒜蓉西兰花，外加一份米饭。食堂阿姨麻利地炒好菜，装进盘子里递给他，笑着说：“同学，二十八块五。”林凡习惯性地掏出饭卡，准备刷钱。可饭卡刚凑到刷卡机上，便“滴滴”响了两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余额不足，当前余额0.5元。林凡愣了一下，低头瞥了眼饭卡，嘴角不由抽了抽。上次吃杂酱面已经把饭卡刷得只剩几毛钱，后来忙着金帝酒店的事儿。又去校长办公室捐款，根本没时间充值。他正想开口说话，食堂阿姨抬头看了眼刷卡机，语气和善地提醒道：“同学，你的饭卡里没钱了。”“要不去充点钱再过来吧。饭我给你留着。”林凡点了点头，刚要说“好”。身后却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没钱吃什么饭？还学别人吃小炒？”“怎么不吃你的杂酱面了？”这声音尖酸刻薄，带着浓浓的嘲讽，林凡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他扭头一看，果然是周浩。周浩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脸上挂着一副冷笑。跟在他旁边的，是系花陈欣怡。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手上依旧戴着那枚三克拉钻戒，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两人站在林凡身后，像两只准备战斗的公鸡，眼神里满是挑衅。周浩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嗤笑道：“你不是挺能装的吗？”“昨晚在金帝酒店转账几十万，开着法拉利耀武扬威？”“今天怎么连饭钱都掏不下了？”他顿了顿，语气更毒了：“我就说嘛，你那点钱肯定是借来的。”“装了一晚上大款，不适应了穷学生这个身份了？”“没钱就别学人家吃小炒，老老实实啃你的杂酱面去！”陈欣怡站在周浩旁边，冷哼一声，接话道：“昨天那么嚣张，今天怎么连二十八块五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在这儿点菜，真不要脸。”她的声音里带着怨气，显然对昨晚的羞辱耿耿于怀，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林凡。林凡转过身，没急着说话。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打开银行APP。他正想直接转账付钱，可周浩却不依不饶，声音更大了：“怎么？没话说了？”“林凡，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继续装啊？”“穷鬼就是穷鬼，装一天就现原形了！”周围的学生听到动静，纷纷扭头看过来。有人认出了周浩和陈欣怡，低声议论：“那不是周浩吗？”“这林凡昨晚那么豪，今天连吃饭都没钱？”周浩见围观的人多了，气焰更盛。他指着林凡冷笑道：“大家看看，这就是昨晚的大款！”“转账几十万，烟花羞辱我女朋友，结果呢？”“今天连饭钱都掏不出！”“我看你那法拉利也是租来的吧？”“穷酸样，装什么装！”林凡眯起眼睛，目光冷冷地扫过周浩和陈欣怡。他正要开口反击，身后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同学，我帮你刷卡吧，你有钱了再还给我。”这声音清脆悦耳，像春风拂过，让人感觉特别舒服。林凡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女生。她站在林凡身后，身材纤细，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牛仔裤。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她手里拿着一张饭卡，递到刷卡机前，轻轻一刷。“滴”的一声，二十八块五的饭钱付清了。食堂阿姨笑着说：“好了，同学，饭拿走吧。”林凡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淡淡道：“谢谢，咱们加个微信，我回头还你。”他转头看向那个女生，感觉有些眼熟。好像是经济系的，但平时不怎么说话，没什么交集。周浩见状，冷笑更盛：“哟，林凡，你现在是靠女人救济吃饭了？”“真够丢人的！”“我还以为你多有钱呢，结果连饭钱都要别人帮你付！”他转头看向陈欣怡，得意地说：“宝贝，你说搞不搞笑？”“这穷鬼昨晚装得跟个土豪似的，今天连饭都吃不起，真笑死人了！”陈欣怡捂嘴轻笑，语气尖酸地说：“林凡，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今天你怎么不花钱让人骂我了？”“没钱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林凡端着饭盘，转身看向周浩和陈欣怡。“周浩，陈欣怡，你们俩还真是不长记性。”“看来昨晚没让你们长够教训？”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冷意。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扫过两人。周浩被这眼神刺得一愣，但随即硬撑着冷笑道：“就你这穷鬼还能教训我？”“有本事你再转个几十万啊！”“你他妈连饭钱都掏不出，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吃个饭还得蹭女人的，真他么的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