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几乎快要沦陷,直到他听到一声,“陆宴辞,抱。”
一瞬间清醒。
“夕雾,我不是陆宴辞。”手肘撑着沙发,裴野用力,欺身而上,将姜夕雾压到了身下。
空气稀薄,裴野只觉呼吸不畅,一只手禁锢住身下躁动的小兽,一只手轻抚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长眸黑沉沉,自嘲似的冷冷一笑,“就那么喜欢他?”
“不舒服,”小手攒着,用力推搡裴野的胸口,姜夕雾黛眉绞在一起,“不要抱了。”
脑海中浮现那晚姜夕雾在车里的场景,微凉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沿着嘴角,到肩膀,挑开她一侧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肌肤,裴野口中喃喃自语,“总要留下一点痕迹的,夕雾,你忍一忍。”
说完,他的唇靠了过去。
包间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裴野松了手,与此同时,包间的门被粗鲁推开。
陆宴辞戴了眼镜,镜片反光,他站在水晶灯下,清瘦的脸隐匿在浓厚的一团光影里。
“趁人之危,”向上推了下镜框,“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
裴野从容不迫整理着袖口,漫不经心地笑,“夕雾喝多了,粘人得很,宴辞哥不知道?”
他故意将宴辞哥三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
陆宴辞不怒反笑,“我知不知道,你心里清楚,毕竟,你撞见过好几次了,不是吗?”
眼窝深陷处,盛着两潭阴影,他收敛了笑意,“夕雾交给我,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