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早。
只觉得神思清明,懒怠之感全数消失,好像回到了发情期到来之前的那种舒爽感。
他一醒,旁边闭着眼的哑巴也无声睁开了眼睛。
哑巴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什么姿势,现在就是什么姿势,动都没动。
他身上的温度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纹身淡淡的隐了下去。
“唔……”以岁伸了个懒腰,从人家身上起来,“陪睡辛苦了!”
“嗯?”他注意到了哑巴脖颈上的绳子,“这个就解开吧,不用拴着,你以后在我手下做事,谁再将你拴起来,给我打回去。”
哑巴坐起来,将脖子上的绳子丢了出去。
以岁注意到他肩膀上有一点破皮。
“你昨晚下床了?怎么弄的。”
哑巴看着他,平静道:“你咬的。”
他的睡眠是碎片式的,晚上一向不会睡的很死。
浅眠一会儿就会醒来,然后看着头顶的帘幔,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再入睡。所以当他昨天晚上察觉他肩膀在被人轻咬的时候,他就从浅眠中迅速苏醒了。
以岁睡觉的时候还算老实。
这就导致了他轻咬人磨牙的时候,也只咬一小片地方,次数多了,那一小片地方就跟猫抓的一样,破皮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