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满手鲜血的离开了二月红的书房,一路上撞见他的仆人,皆是惊慌失措,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乱。
不过很快都被二月红身边的人压了下去。
以岁踉踉跄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漫天秋日凉风里,他蹲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出神。
阿三过来,欲言又止:“老板……”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他还想说什么,可小草却过来,拉住他,摇了摇头。
她拿了件厚披风,悄悄给以岁披上,就扯着阿三退到了旁边,再不打扰。
这天晚上,以岁宛如石像一般,动也不动,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
相比于七寸鳞带来的力量上的成长,对以岁来说,或许这一晚才是他真正的成年礼。
后半夜,以岁双手的血迹早就已经凝固。
他才哑声开口:“准备水,我要洗手。”
阿三和小草立马去端水了,以岁没用温热的水,因为如果水是温热的,他双手的血迹一化开,就像是又用师父的血在洗手。
冰凉的水没过指骨,足足洗了三遍,手指都僵冷的感觉不到一点热气,他才把上面的血色洗干净。
第二日起来,以岁就又病了,退去的高烧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