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娘们儿是不是疯了,自己好像没招惹过她吧。邱翠珍气得脸红脖子粗,悻悻道:“四鸣只是闹情绪罢了,他不会不要我的。”“那脑瓜子估计得被驴踢了,才要你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姜雅娟继续输出,“发了霉的臭葡萄,你是一肚子坏水。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那直接养羊算了,脑袋上种了一片大草原,雀绿雀绿的。怪就怪老四当初眼瞎,被你这骚腰子给诱惑了,我要是你,早都夹着尾巴滚蛋了,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你、你这人有病吧?”邱翠珍捏紧粉拳,回怼道:“你男人是倒插门,他心里委屈活得没尊严,平时碰都不碰你一下吧?”“呵!我男人啥时候碰我,我还得提前告诉你一声呗?蝙蝠身上插鹅毛,你算什么鸟?”小样的,跟她哔哔赖赖,压根就不是一个段位好嘛。邱翠珍:“......”知道自己骂不过这疯婆娘,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只要能稳住四鸣,以后还是有机会和好的。“四鸣,你忙吧,我就先走了,记住咱们的约定哈,后天北山小树林。”邱翠珍眨巴着潋滟的美眸,拼命朝四鸣抛媚眼。赵四鸣蠕动一下喉结,正要说什么,三嫂一声谩骂把他拉回现实。“老四,你如果敢去,我就把你约会的事情宣扬出去。没人要的破鞋被你还捡,你不嫌臭,我还嫌脏呢。”姜雅娟一脸严肃。赵四鸣苦笑道:“三嫂,我没说要去啊,我就是......”“就是个屁,还不快打酒去?”姜雅娟踢了他一脚。“四鸣,四鸣......”邱翠珍伸出手,在空气中抓挠两下。姜雅娟冷冷地瞪着她,“鬼叫啥?猫叫秧子呢?发春了?还不快滚?”她甚至有些期待,如果以后老四真把这货娶进门,做为妯娌,她有一百种办法磋磨她。邱翠珍翻了个大白眼,扭着杨柳般的细腰、气哼哼地离开了。姜雅娟长吁一口气,抬手拢了拢头发,像没事人似的,大步流星穿过胡同,走进赵家小院。这会儿香香已经放学回来了,凤霞刚把她从车后座抱下来,抬头便看见了三弟妹。“雅娟,你来啦。”李凤霞打了声招呼。这一晃都多长时间没见到三弟妹了。姜雅娟微微一笑,“老三在吧?”“搁屋里跟爸妈唠嗑呢。”凤霞努努嘴。饭菜都做好了,等老四把猪头肉和酒买回来就开饭。梁春梅洗干净手,走进里屋,见老三媳妇坐在炕沿边儿,脸色不太好,便问了句,“啥时候来的?”“刚进屋。”姜雅娟掀开篮子上的布,把炉果和罐头拿出来,“听说您跟大爷住院了,我来看看。”这些年她一直没叫二老爸妈,而是用大娘和大爷代替。不为别的,从前的梁春梅实在太极品。为了供老二念书、找工作、娶媳妇,对老三不管不顾。就好像没生过这儿子一样。姜雅娟心疼三鸣,觉得这样的爸妈也没必要来往了,该断就断吧。可三鸣偏偏孝心大爆发,无论梁春梅如何对他,他始终初心不改。隔三差五就背着她往家送东西。今天拿二斤鸡蛋,明天送半袋大黄米,后天偷偷给老爷子塞两包烟。姜雅娟看在眼里,从没说过啥,但她妈可不乐意了。老三每次回去都劈头盖脸地训他一顿,八辈祖宗都不放过。她妈那刁钻刻薄、小肚鸡肠的性子,有时连姜雅娟都受不了。可外界传闻,这些难听的话都是她骂出来的,她简直比窦娥还冤。时间久了,街坊四邻便以讹传讹,称老三入赘姜家后,被恶毒媳妇管教得服服帖帖,一个眼神就得跪下。可情况恰恰不是这样,姜雅娟也懒得解释,顺其自然吧。“没啥大事,都是皮外伤,已经愈合了。”梁春梅轻咳一声。重生前她三儿媳知之甚少。如今再次面对雅娟,梁春梅有一种重新认识她的感觉。赵保田叼着旱烟卷走过来,“兰兰还好吧,上学了没?”“还没。”姜雅娟笑着摇摇头,“打算明年送她去。”“小卖部的生意咋样,你爸妈身体还行吧?”赵保田接着问。“凑合呗,那面包摆在货架子上都没人买,几天就长绿毛了,自个儿都没法吃。还有那罐头,不过年不过节的,根本卖不动,摆着摆着就过期了。”姜雅娟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爸身体不太行,脑溢血,啥活都干不了,走道都得拄拐棍。我妈身体还算硬朗,平时能帮我卖卖货、照看一下兰兰。”“改天把兰兰领过来。”梁春梅插了一句,“都一年多没见到她了。”“成。”姜雅娟抿嘴笑笑。听三鸣说,妈最近变化很大,不仅跟二哥两口子撕破脸,对大哥、老四和晓娥同样是不冷不热的。只要妈不偏心眼,不犯糊涂,姜雅娟还是愿意跟她培养感情的。四鸣打酒回来,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开开心心地吃喝起来。而此时身在学校的林初月,身上像长虱子似的,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盼到下班,她紧忙把二鸣拉到校门口,急着问道:“打听到了吗,宋厂长总共赔了多少钱?”二老既然有钱了,那二鸣去省城进修的费用就有着落了。这段时间二鸣表现得好,养老风波和保证书的事情渐渐淡去,周校长的态度也有所改观。“我问王秘书了,说是给了6000块钱。”赵二鸣道。“多、多少?”林初月满脸愕然,眼珠子都冒光了。天啊,她要是有这么多钱,干脆就把工作辞了,拉着二鸣去做生意。“是6000,应该不会错的。”赵二鸣一脸肯定。“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管妈要钱啊。之前家里拮据,爸妈一口气也拿不出多少钱,可现在不一样了。”林初月激动坏了,嘴唇都在颤抖。赵二鸣听后,犹豫了一下,“爸妈最近像中了邪似的,上次提起钱的事情还骂了我一顿,要不再等等吧。”就老妈现在的脾气,不拿着扫帚把他打出来都不错了。“那可不行。”林初月皱着眉,“妈和爸在咱家大吃大喝那么多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可是什么,快点走,回家要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