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大刚怒气冲冲地准备冲出教室找人撑腰的时候。教室门口恰好出现了一个身影。教导处主任李志文。李主任五十多岁，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惯常的严肃表情。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学生们私下里都说他“李判官”。此刻，他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视着教室内的情景。王大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李主任的手，声音颤抖中夹杂着愤怒和委屈：“李主任，我正要去找你呢！”“我们班里出了个败类，简直无法无天！”他伸出手，指着教室后排的林凡，脸上写满了屈辱。“林凡这小子，当众骂我，言语攻击我，根本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他还威胁我，污蔑我的为人，这种学生不能留在学校！”“这简直就是在给学校丢脸，以后要是被人知道林凡是咱们学校出来的，学校的招牌就臭了！”李主任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手的王大刚，又抬头瞥了眼教室后排的林凡。他语气平稳地说：“王老师，你先冷静点，具体是怎么回事？”王大刚深吸一口气，添油加醋地继续哭诉：“李主任，您是不知道，今天这林凡在课堂上公然顶撞我！”“他不光上午没来上课，还叫我‘王扒皮’！”“我好心提醒他要尊师重教，他居然骂我‘狗屁不是’。”“还说我根本不配当老师！”“我教书十几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这种学生，目无尊长，道德败坏，不开除他，天理难容啊！”教室里的学生们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游移。有人低声窃窃私语：“这下林凡真完了，王老师告到李主任那儿，肯定没好果子吃。”“从李主任手里面开除的学生可不少啊！”周建坐在林凡旁边，小声嘀咕：“凡哥，这回你可惹了大麻烦。”“李主任那脾气，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他偷偷瞄了林凡一眼，却发现林凡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李主任听完王大刚的控诉，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头看向林凡，语气严厉地问：“林凡，王老师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在课堂上公然顶撞老师，还辱骂他？”林凡抬起头，平静地对上李主任的目光，淡淡道：“他说的是他的版本，我有我的版本。”“您要听吗？”李主任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林凡会如此镇定。他点了点头：“好，你说。”王大刚急了，抢着插嘴：“李主任，他肯定要狡辩！”“这种学生，嘴里没一句实话，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李主任摆了摆手，示意王大刚安静，目光依然停在林凡身上：“你说吧。”林凡站起身，目光定格在李主任脸上。他语气不急不缓地说：“王大刚说我顶撞他？对，我是顶撞了。”“但他没说原因。”“我上午没来上课，他一进教室就指着我鼻子骂，还威胁要挂我科，让我给他送礼。”“我不送，他就拿学分压我。”“这种人，配叫老师吗？”“我骂他‘王扒皮’，是他活该！”“他敲诈学生，猥琐女同学，全校谁不知道？”李主任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转向王大刚。王大刚急忙摆手辩解：“胡说八道！纯属污蔑！”“我什么时候敲诈学生？猥琐女同学了？”“都是谣言！这小子就是想转移话题，逃避责任！”林凡冷笑一声：“转移话题？”“王大刚，你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你没收过学生送的烟酒茶叶？”“没让学生给你送钱？没占过女同学便宜？”王大刚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没证据的事儿，你别乱讲！”王大刚的内心此刻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既愤怒又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凡敢当着李主任的面把这些事抖出来。他一直以为学生们不敢声张，那些收礼的小动作不过是“潜规则”。谁会真拿到台面上说？可现在，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直戳他的心窝。他表面上强撑着，可心底却涌起一阵阵不安。万一李主任真去查怎么办？那些礼物还在办公室抽屉里，他根本没来得及处理！李主任的眼神冷了下来，转头看向王大刚，语气严厉地问：“王老师，这些事是真的吗？”王大刚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李主任，您别听他胡说！”“这小子就是个混账，专门造谣生事！”林凡淡淡道：“造谣？”“那好，咱们当面对质。”“李主任，您要不要叫李晓美和张涛来问问？”“或者去查查王大刚的办公室，看看他抽屉里有多少‘学生送的礼物’？”李主任在学校多年，对王大刚的风评早有耳闻。私下里，学生们叫他“王扒皮”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碍于他是老教师，又没真凭实据，学校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在这时，王大刚转头朝班里喊道：“班长呢？”“张伟，你刚才都看到了，你跟李主任说说，刚才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张伟坐在前排，听到王大刚点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忙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林凡，又偷瞄了眼王大刚和李主任。他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呃……刚才林凡确实跟王老师起了争执，言语上有些过激……”“林凡说的话确实很难听，就算有事情也应该好好沟通，不能这样侮辱老师……”“我觉得应该严肃处理林凡！”王大刚一听，脸色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向一旁的李主任说：“你看，我就说林凡侮辱我来着，张伟就是证人！”李主任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王大刚，语气冷淡地说：“王老师，你先冷静点。”“这件事我需要调查清楚，不能听一面之词。”王大刚急了，抓着李主任的胳膊说：“李主任，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林凡这小子就是个刺头，您要是不处理他，以后学校还怎么管？”“其他学生都学他，那还得了？”李主任岔开话题说道：“王老师，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件事要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