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发愣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丫头有些疑惑。
“二爷?”
勺子里最后一口药还没喝呢。
丫头想了想:“喝不惯吧?就叫你别逞强,吃个蜜饯压一压。”她塞了个蜜饯给二月红,伸手去拿二月红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就行。”
二月红惊醒,猛地缩手,避开丫头。
迎着对方不解的视线,他勉强扯了个理由,“……药凉了,最后一点,就别喝了。”
丫头顺从的点点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觉得好些了吗?”二月红问。
她的脸色比喝药之间好了太多,将死之相竟然在两碗药下肚之后,缓缓消散了,脸上的困倦之意非常明显,是身体补充了生机之后,需要立马进入睡眠,对身体进行修补的状态。
丫头说:“是不太痛了,觉得很困。”
二月红握着她的手腕,刚才还微弱的脉搏,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孱弱,但非常规律。
“二爷,我是不是又可以再多陪你和小岁一段时间了?”不必二月红说,丫头自己也可以感觉得出来。
可二月红却一时没有答复,他闭上了眼,勉力压下呼吸的颤抖,心脏钝痛无比。
最终,他掩盖下所有异样,摸了摸丫头的头发,用和往常一般无二的语气,低声说:“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丫头模糊应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很快就睡着了。